第一一五章:惊天大案
四十岁撞大运 by 阿福
2025-8-20 10:58
在李书记的紧拦慢挡中,方明拣最好的菜、最好的白酒上了,他边点菜边还开玩笑地说:“父母官架到,我怎么也得招待好。尤其是你俩位,凤城隔了多少年才又出来的清天大老爷,不好好招待哪能行?”
齐宇和方明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李书记跟他的交情也很深了,呵呵一笑也就不再客气。
等到菜齐酒也倒入杯中时,齐宇笑道:“李书记,咱们难得腐败一次,今天索性痛痛快快地腐败吧!”说完端起杯与二人碰了碰。
他们这种关系不用开场白,也不用互相殷勤谦让,喝酒用的是大杯,谁跟谁喝碰一下就行。
李书记喝下一口酒,咂咂嘴笑叹道:“好酒呀!入口真爽!”低头就了几口菜又连称美味,抬起头又对他俩笑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不敢否认!这也难怪人们追求享受,甚至不择手段捞钱,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太大啦!老方,你过得可是神仙日子啊!的确让人羡慕。”
方明呵呵笑道:“我早跟你们说过,啥时馋了就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以此拉你们下水,也不求你们办事,只是朋友间坐到一块吃吃喝喝聊聊,你们大胆地来吧。”
他俩呵呵笑了,齐宇说道:“我们今天就是馋了来找你,可好东西的享受也是适可而止,多了消化不了啊!”
李书记会心地一笑说道:“过去腐败这么一次也觉得很平常、很应该,现在对自己要求严了,觉得非常奢侈,还真是不习惯了啊!不过想到老苟的腐败,这腐败真是微不足道了。”
说到老苟,方明正想问这事,他问李书记:“我回去听人们传言查出老苟弄了两千万?真有这么多?”
李书记笑道:“查证出来的没有这么多,可也离这数儿不远了。现在整个案子基本搞出来了,过几天就对外公布,我今儿就不细说了,到时你肯定会大吃一惊。”他夹了口菜吃,举杯和方明碰了一下叹道:“唉!连我身在其中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严重,一个小小贫困县,县里百分之八十的正职被涉及,涉案金额居然上亿元,可怕啊!”
碰了杯方明喝下一口笑道:“老苟真是死好啦,不然也是吃枪籽。”
齐宇笑道:“你说对了,他若活着非吃枪籽!还是身败名裂、灰头灰脸地吃枪籽。”
李书记附和道:“老苟病死,不仅对他本人好,对谁都好!首先对他家人好,虽然不法财产也被查抄,可总没他坐牢、上刑场的结局让他们丢人现眼地难堪。更重要一点,他死了就掐断了向上查的线索,上面好多人能坦然了。对我们也好,查起这个案子阻力小多了,领导们很支持。要不然?虽有群众的支持,也会阻力重重。”
李书记说得方明深有体会,他前后收了老苟四十万就很坦然,这次调查一点都不担心,否则他此刻还有心情喝酒?恐怕晚上睡觉也不安稳,更恐怕已被双规或拘留。
真是庆幸啊!他沾沾自喜自己有福,心里想着也许别人还是跟他沾光,乐呵呵地举起杯说道:“敬二位一杯,你们这次可立了大功,一下掀翻几百名贪官,这可是罕有的,也是巨大的成绩啊!”
他俩笑呵呵地和方明碰杯喝酒,李书记边吃边说:“打倒贪官的成绩不能算巨大,真正巨大的成绩是县委、政府重新拾回了诚信。”
方明说:“是威信吧?人们一看县委和政府动真格的,肯定有了威信,以后看谁敢胡来!”
齐宇笑道:“就是诚信!讲威信是种错误观念,县委、政府应该讲诚信才对。讲威信是种封建的官僚思想,讲威信也就是讲面子,为了讲威信和面子,必然要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子,对群众颐指气使;有了错误和缺点,怕失威信和面子上欺下瞒,不敢自揭疮疤;为了这种虚荣的面子,不切实际地搞面子工程,其害处还很多啊!讲威信和讲面子只能严重脱离群众,做出群众反对和不满意的事来,反而威信扫地!群众需要的是讲诚信的县委和政府,希望县委和政府要言而有信、取信于民。正因为前段时间我们拉下面子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工作,群众才对我们有所相信,此次检举揭发很热情,查处案件才会这么顺利。”
经他这一说方明脑子转过弯来,暗叹齐宇如今锻炼的果然不一样了,讲起来滔滔不绝。他赞成地笑道:“你说的对,咱们人与人相处还贵在诚实守信,不然就是狗屎一堆,谁愿搭理你?你们做的好,就你们前一阵子给人们补工资这事来说,像我已不稀罕那几个钱,可拿到手后心里还热乎乎的。过去那叫干啥?他们买高级车有钱,假借考察名义外出旅游,甚至出国游玩也有钱,轮到人们那点可怜的工资却没钱了,骗得让人心凉。”
李书记呵呵笑道:“的确是这样,如果真是财政困难发不出也算,问题是把国家和省里已下拔的扣下供他们挥霍,太贪心太黑心了!这不仅是诚信问题,更是遵纪守法的问题。我们让群众遵纪守法,可这些年来,县委、政府却是最不遵纪守法!甚至以县级文件或领导集体名义公然违法乱纪,此类事太多了,数不胜数。很多事我也参与其中,回头想想,这样的县委、政府,谁会相信你?你的威信何来?诚信是本啊!有诚信才有威信,可我们丢掉诚信讲威信,这是舍本逐末!如果再不讲诚信,不是危言耸听,最后恐怕将是丢掉政权!”
他讲得激动了,缓了一口气又讲:“所以近年来中央再三强调要讲诚信,这不仅是指商业活动中讲诚信,重要的是政府行为更应讲诚信。人无信不立,市无信则乱,政府若无信必则人心涣散,这问题关系到人心向背!胡总书记已说透了,‘人心向背是决定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兴亡的根本性因素’,所以说我们最大的成绩和胜利是拾回了诚信!”
从一个县委书记口中道出这番话,方明听得挺来劲,一边附和赞同,一边劝酒。三人谈的兴致都挺高,菜也吃的爽口,酒也喝的尽兴。
方明想到了他个人关心的问题:“我原来单位的黄局长问题大不大?”
齐宇笑道:“大黑牙那老家伙狡猾,啥事都以想不起来推托,等给他举出事实,他又把责任推到老苟头上,有些事也确实是老苟的指令,但很多事他也推不了责任。不过查出来的问题比起别人小多了,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
方明一方面是松了口气,一方面还有点幸灾乐祸,笑道:“三五年也够那老家伙受的了,那家伙那么奸滑也没逃脱。”
齐宇叹了口气说:“过去咱们是道听途说,有时人们说的还不敢相信。这次我直接参与,比听说的更可怕,像大黑牙这样能推能遮的少,尤其是乡镇书记们,简直是明火执仗地去抢。跟你说一个简单例子,有个乡拔下三十万抚贫资金,书记一人把持住,半年后拿一堆条子跟会计把帐一顶了事。他们不管啥钱都敢动敢花,顶帐的条子名目繁多,不管符合不符,顶平就行。”
方明不以为然地说:“这种事早知道,我们局里的人查帐回来说,翻了几页就不敢翻了,得请示领导咋办?他们这些人太得意忘形,以为真没人能治他们了。你记不记得有时跟他们在一块喝酒时的嘴脸?狂的他们口无遮拦,拿羞耻当本事夸,这下都傻眼了吧?”说完他嘿嘿笑着又说:“不过,我估计这次也有漏网的,有吧?”
李书记呵呵笑道:“肯定有,但那绝对是小鱼,大鱼一条没跑。”
还有个问题在方明脑中转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齐宇,姓史那小子罪不轻吧?”
齐宇淡淡地说:“嗯,轻不了。”
见齐宇不太愿回答,知道那是他心中的痛,方明便转移话题聊起了他们都感兴趣的城改。最后三人酒足饭饱,可聊兴仍浓,方明留他二位在这里住下接着聊,二人欣然应命。
最后,李书记站起来开玩笑说道:“看来这官商勾结还不能一下铲除,否则我们到哪吃喝这美酒佳肴?”
方明哈哈笑了,说他:“你想铲能铲的掉吗?”
李书记也哈哈笑了,说道:“若赐我上方宝剑,既使铲不掉,想勾结也要让它在阳光下勾结!”
三人同声笑了,可这笑意却各有不同。
过了几天,凤城反腐案果然报道出来,真是惊天大案啊!一起县一级的买官卖官案涉及人数与金额之多不是罕见,而是到目前为此绝无仅有!在全国各新闻媒体都有转载,凤城一下出了名。但这好名声居多,因为这案特殊之处不是上级检查出来的,也不是迫于群众举报抖出来的,而是凤城新一届县委、政府狠抓反腐工作和推动民主建设揪出来的,凤城人除了大快人心,对县委和政府是更加地信任。
为此,李书记和齐宇,以及其他有功人员受到了中纪委的嘉奖,齐宇也功成辞去纪委书记一职,专心去主持推动乡镇一级的民主选举工作。
方明这些天除了上午有时到政协呆一会儿,多数时间泡在公司,这转转那看看,也很热心公司的工作,对集团公司的运作状态很满意。这让他能放心地准备离开一段时间,到海滨与父母过年团聚,同时参加两个外甥的婚礼。
离春节仅剩八九天,方明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接待处通报说有位女士来访,他没想到竟会是她!
是任燕燕,当接待员领她进来时,方明差点不敢认。与上次和以前的她大相径庭,首先衣着打扮上变化大,穿的很普通,与过去洋气时髦是极大的反差。相貌上的变化也很大,神色憔悴面带凄楚,还算姣好的面孔已大煞风韵。
她进来时显得很拘束,啥话没说只是向方明怯怯地笑了笑,方明客气的让她坐下的同时,心里暗叹遭受这场打击的任燕燕,那开郎活泼劲已不复存在。
方明只当任燕燕经受的是这一次打击,哪会想到她已是磨难重重。以前的不提,史振宁被揭发双规,问题严重很快被刑拘,这小子在铁证下不得不认罪。为减轻罪状,他交待了侵吞、贪污公款余下的钱款所在,其中不只有他私存的,还有给任燕燕的也交待出来。当办案人员向任燕燕讲了厉害关系,她不敢冒犯窝藏赃款之罪,只好乖乖把存款交出来,而且龙城的房子也被当作赃物查封。
任燕燕追求金钱和享乐,结果屈辱地享受了没多长时间,现在是钱也没了,房也没了,工作又办了停薪留职,沦落的很凄惨!
住在娘家,娘家人有时不由得怪怨她当初的选择,让悔恨的她更加无地自容。没办法,最后投靠到她曾最不想见,也已离婚的王娟家中。王娟倒是很热情,还安慰她:“愁啥?天下有钱男人多的是,他进去了还有别人,你趁还漂亮,想开点再去勾他一个!”
她只有苦笑以对,她还会有心情勾搭人?
可王娟继续开导她:“你和史流氓离婚吧,你们好离,财产也没了,一提就行。哪像我?为争这点财产,贴了人还不行,送了钱才多争了点。怪不得人们说法院不是人进的,操他祖宗十八代的,那家伙最终也没好下场!不是老娘怕被追回这点东西,也告狗日的,让他罪加一等!”
后边的话任燕燕不想听,前边的话她听进了,盘算着该跟史振宁离婚了。且不说他可能会判十年二十年,主要是不值的等他,害她到这下场,对他已恨之入骨。
后来王娟还劝她找齐宇,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给他生了个传宗接代的,让齐宇给重新安排工作没问题吧?
不管王娟劝的再多,任燕燕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找齐宇。她对前途觉得迷惘黯淡,也没心情收拾自己,对从前穿的时髦衣服开始变得厌恶,认为都是这虚荣的华丽害得她。
开始在王娟家住的一段日子,王娟有时只是夜不归宿,后来就偶尔带男人回来。任燕燕无处可去,只能关紧房门眼不见为净。但到这一阵子,有的男人垂涎她的美色,想让王娟拉皮条促成美事,王娟也很热心,经常劝她想开点,人生一世不就为了吃穿玩乐?干吗到这地步了还死心眼?
这致使任燕燕连这儿也无法再呆下去,想死又下不了狠心,便琢磨着如何能摆脱困境。可那些曾跟她沾光的亲人、朋友,到此时没一个可依靠能帮助她的,有的还惟恐避之不及。后来蓦地想到了方明,方明现在不仅家财万贯,权势也是炽手可热,又乐于助人,听说他的一些穷困朋友、同学都给予了适当帮助。想到平易随和的方明,她感觉到有了丝希望,才有今天之行。
方明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尴尬的样子很可怜,心想要不然她也会是这儿的常客,而且肯定一来就叽嘎说笑不停。等接待员给她沏了茶,他想了一下才问:“从县里来?”
任燕燕双手捧杯点点头,嘴角抽了抽啥也没说出。
“还好吧?”
这句一问,她的眼睛马上泪花糊糊,一会儿便顺眼角哗哗地往下流。
方明赶忙又说:“你来肯定有事,有啥事就直说,我能帮尽量帮。”
任燕燕抹抹泪,哽噎着说:“方哥,我现在是没家没工作,已走投无路。知道方哥现在能耐大,能不能帮我调出凤城,到别处安排一个稳定的工作,离凤城越远越好。”
方明理解她的苦衷,前夫现在是如日中天,成为凤城人们敬仰的县领导,而现在的丈夫却沦为人人唾骂的阶下囚,她又不是那种无耻之尤,肯定是没脸再在凤城呆下去了。
“你想去哪?想换个啥工作?”
“越远越好,让我看不到凤城一个人,听不到凤城一点消息最好。工作好坏无所谓,只要稳定,能养活我自己就行。”
方明想到一个人能办这事,问她:“离咱们省很远的外省行不行?”
任燕燕脸上露出希望,忙地说:“行,那更好!”
方明正要问她这么远会不会想孩子?可怕一问她又要哭,便咽了回去。心想管她想不想,她自作自受,想不想是她的事。于是,他看看表,差半个多小时中午十二点,对她笑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看人家忙不忙。”
查到和他同去香港的叶省长手机号,拔后回答是已关机,又找到他秘书的号码,拔通介绍了身份,很快与叶省长联系上了。两人先热情地寒暄几句,方明转到了正题:“叶省长,求您办件事。”
“说吧,啥事?”
“我想往你们省调个人,不求是官,工作舒服点待遇好点就行。”
那边呵呵笑道:“行啊!这是点芝麻大的小事,男的女的?多大了?”
“女的,三十二三吧。”
话筒中传来震耳的笑声,然后笑道:“我猜就是女的,沾到手上想甩了吧?”
对方的声音任燕燕听不到,方明神色自如呵呵笑道:“您就别猜疑了,给找个环境好的城市,拜托您了。”
“没问题,一切包你满意。”
后来方明又问好咋让她去联系,需要带啥手续,一一记在纸上。
任燕燕听着狂喜,来找方明真是找对了,他除肯帮外,还尽量往好给安排。方明现在的确是能耐大,认识外省省长不说,说话还这么随便。她激动的把方明抄下的单子拿好,含着眼泪说:“方哥,我真不知该说啥好。”
方明摆了下手笑道:“啥也别说,马有失蹄时,人有失足时,心里的负担也不要太重,权当是场人生的教训吧!到了新环境,心情该放松些,好之为之吧!”
任燕燕快要哭出声来,说不出话使劲地点头。
看着她的样子方明心里也感觉挺酸楚,真是人生难料,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对她更加同情,想到已是中午,便说道:“我叫个人带你下去吃饭吧。”
任燕燕连忙说:“方哥快别了,不耽误你的事了,我马上就走。”
方明已按了桌上的健,喊接待员进来,叫她领着下去。任燕燕临出门还回头朝他感激地点头,方明也微微点点头,目送她出去。他又拔通艳梅的电话,吩咐她将任燕燕招待好点,又让艳梅安排完叫思雨过来上八楼,中午一块吃饭。
方明上到八楼,进屋路过餐厅推开门,听到里面厨房的炒菜声,进去就闻到了香味。梅梅系着围裙正像模像样炒菜,他走过去见厨柜上已炒好两盘鲜蔬,色泽鲜嫩香味扑鼻,不由让他食指大动,伸指捏起就歪头往嘴里塞。
梅梅嘻嘻笑道:“看您馋的,叔叔洗手了吗?”
他嘿嘿笑道:“没,闻着香味哪顾得上洗手?”
梅梅回头娇媚的看他一眼,咯咯笑道:“猜您也没洗手,老毛病就是改不了。”
方明过去洗手,笑道:“改啥?咱庄户人,啥时吃饭洗过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梅梅又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说他:“您呀,每次说您就是这话。耿姨和雨姨快上来了吧?”
“快了,她们俩下去拿菜了?”他说的是服务员。
“嗯,走了一会儿,马上就上来了。”
不一会儿外面有了说笑声,是艳梅和思雨,还有那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也一齐进了餐厅,她俩帮服务员往桌上摆菜。
等到服务员告退后,方明问艳梅:“给任燕燕安排好了?”
“嗯,好久没见,她都变成那样了,看着真可怜。她来找方哥啥事?”
方明笑道:“她在凤城呆不住了,让我帮她调到外地。”
艳梅坐下挑眉问道:“能调吗?”
“呵呵,能调!已说好了,她回去办手续,很快就能走。”
艳梅点点头笑道:“该帮!她现在太凄惨了。”
思雨也叹息道:“唉!她当初不知咋想的,齐宇人才、人品、工作都没的挑,别人碰还碰不到这样的人,她竟离开齐宇跟了那姓史的流氓头。姓史的我一直不想搭理他,有时实在没办法才和他说句话。”
艳梅附和道:“哪个男人不花心?可他人品太不好,见了漂亮女人贼眉贼眼盯着不放,有时还动手动脚,啥德性?”
方明盯着艳梅笑问:“你这也不会是说我吧?”
艳梅和思雨咯咯娇笑起来,连从厨房进来的梅梅也跟着笑起来。
艳梅笑道:“他能和方哥比?他连方哥脚后跟都不如!方哥待人多实在?和谁相处都怕人委屈,处处让着人,有了钱当了官也没半点架子,明天你又都要请一帮朋友去海滨。他呢?有几个臭钱到处臭显摆,到饭店吃饭也是吆五喝六趾高气扬的,看了就让人讨厌!对女人们也是抱着玩弄的心,玩腻就甩,他的底子谁不清楚?”
方明嘿嘿笑道:“那我是好人了?”
艳梅和思雨不约而同笑道:“方哥当然是好人!”
四人不由嘻嘻哈哈地大笑了,方明高兴的说:“好!梅梅快倒酒,咱们和你两个姨痛痛快快吃这今年最后一顿饭!”
艳梅边帮梅梅倒酒边说他:“连话都不会说!你今年再不吃了?”说完四个人又是大笑。
欢快地吃完午饭,梅梅借口收拾行装躲进自己屋内,艳梅说要下酒店再看看,一会儿就上来,方明和思雨进了卧室……
方明奇怪思雨今天爱的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