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了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方明，一次不慎坠下悬崖，致腰椎骨折伤及神经，双下肢完全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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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六章：群情激奋

2025-8-20 10:58

　　方明赶大早离开凤城，没有提前和张书记打招呼，刚上班的时间就直接到了他的办公室。
　　张书记请他坐下后笑道：“老方，是不是身体一好就想上班了？你不来也要请你来，准备当你的副主席吧，正给你收拾办公室，这两天你哪都别去，我抽空送你上任。”
　　这么快就成了，他听了兴奋，呵呵笑道：“快两年没上班，也真想上啊！可我过去上的是啥班？纯粹是混吃混喝悠闲自在的班，现在你硬把我抬上这个位子，我真有些发憷，不知这官该咋当？”
　　方明的确发憷，他以前是啥？只不过是在县里一个事业单位当小职员，谁料想残疾在家还官运亨通，不到一年从一个普通干部火箭般地升到副市级。副市级在他心中算大官了，从未当过官，去当这官还真的令他惶恐。惶恐的同时也觉得啼笑皆非，待在家中不上班竟能连连升官，是奇迹？还是滑稽？
　　张书记听了哈哈笑道：“官该咋当？这话问的，你坐上就知咋当了！你有公司一大摊子，可以比别人特殊，闲了来应应卯，重要会议别缺席就行了。对了，我还安排他们给你买新车了，车不算太高级，你别嫌弃哦！”
　　方明赶忙说：“别买车了，我这车也是刚换的。”
　　张书记笑道：“哪能不买？这是你该享受的待遇，你是你，公是公，各不相干嘛！哦，你还有事吗？”
　　方明这才想到此来的真正目的，说道：“嗯，还真有件事。听说凤城的李书记有麻烦了，不知会不会停职？”
　　“他是大麻烦！停职是肯定的，恐怕比这后果还严重。咋？你想给他说情？这情不好说，他的问题咱市里管不了。”
　　“不是给他说情，我也不敢给他说情，我是来给齐宇说情。”
　　“给齐宇说啥情？不是没他的事吗？”
　　方明呵呵笑道：“李书记停职后，肯定要安排一个人主持凤城的工作吧？我想给齐宇说情，让他主持吧。”
　　张书记点点头说：“哦，是这样啊。”他沉吟片刻笑道：“省里也有领导打过招呼，可我准备找个稳重的过去稳住局面，他们这下真是闹翻天了，我怕齐宇处理收拾不好这场乱局。”
　　方明急忙说：“张书记，我为齐宇求情，第一跟他是最好的朋友，第二我是凤城人。他们那种搞法有些我也不太认同，可他们真的是实心实意为凤城的老百姓着想，而且总的来说效果还不错，群众都赞好啊！谁不盼家乡搞得好点？我也了解了一下，看似捅出一个大娄子，由于他们早把多数单位的领导换了，机关工作还很正常，所以我才敢求这个情，张书记如果觉得不会再出乱子，就送我这个人情！”
　　张书记呵呵笑了，说道：“老方呀老方，说真的，省里的领导说话我未必要听，可你来求情我得考虑了。行！就让齐宇主持吧，即使乱点有啥？一下弄出那么多腐败分子，能不乱吗？有大乱才有大治，你转告齐宇，让他放心地去干吧！”
　　方明高兴的说：“好，我记住又欠了张书记一个人情。”而后两人相视而笑。
　　他从张书记那儿出来，一上车就给齐宇打了电话，告诉他李书记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让他主持工作看来问题不大。那边齐宇长长叹息一声，不知他是担心李书记还是为他能主持工作长松一口气。
　　他回到公司，雅静不在，便和梅梅遛达出来。商住楼下边两层商铺多数开始装潢，他们遛到那间美容厅，正好碰到艳梅从里边出来。
　　艳梅惊喜地扑到他面前问：“方……方哥回了？啥时回的？”她本想叫方董，可想到在梅梅面前不必装样。
　　方明没想到碰到她，同样欣喜，等她又和梅梅亲热地打过招呼后，呵呵笑道：“昨天回的凤城，今早刚赶来。怎么样？装潢的快不快？”
　　“挺快，你们工程上的装潢队就是好，做得又快又好，我看再用不了几天就完工了，你进来看看嘛！”这下艳梅有亲近他的理由了，笑盈盈地搀住他的手臂，相扶拾级进去。
　　方明说她：“你现在也是公司的人，咋说你们？该说咱们才对！”看她嘻嘻娇媚的一笑后又问：“思雨和红红好吗？”
　　艳梅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转瞬笑道：“都很好！”她瞧梅梅蹦跳到里边看了，对方明低声说：“方哥，雨妹想得你厉害，你抽空陪陪她好吗？”说完松开了他的手臂。
　　方明本想开她一句玩笑，可正走近一个工人面前，只好说了句好，改口问她：“我忘记这总共能做多少个贵宾间？”
　　“楼上八个，楼下四个，十二个嘛！”艳梅的口气像是怨他连这都记不住。
　　“哦，我记成二十个了，可想想也觉得弄不了这么多。十二个，平均一个床一天有八个顾客，能有吧？”等她点完头又问：“一个顾客挣了一百挣不了？”
　　“都算上差不多，我给你算吧。每天按一百个顾客算，咱们挣一半就是五千块，再减一半付你的房租和其他费用，一天咋也能挣二三千，一个月也是七八万。”艳梅快言快语。
　　方明笑道：“行啊！一上一下两间房挣这么多不错了，按六万算我还分三万。加上付我八千的房租，仅这儿我一个月就收入四万元。看看，当初让你们均摊股子，这回后悔了吧？”
　　艳梅咯咯笑道：“后悔啥？数你挣的多才好嘞！不是吗？”
　　看着艳梅亦娇亦嗔的笑容，趁旁边没人，他高兴的笑道：“对！对！我的就是你们的。喊梅梅走吧，现在没看头，咱们到那边看看。”
　　到了那边，艳梅与方明约定好下午到美容厅见面，便与他分手忙别的去了。
　　见到雅静，梅梅便兴奋的喊着“静姨”跑到她面前，俩人喜欢地拉住了手，她高兴的说：“静姨，敏姨又给你买衣服了，我放屋里了，一会儿回去试吧，可漂亮了！”
　　雅静笑道：“我知道了，等一会儿看你叔叔有事没？没事就回去试。梅梅，你这次可是大丰收，高兴吧？”
　　梅梅嘻嘻笑道：“嗯，高兴坏了！”
　　“哪为啥不穿？”
　　“不舍得穿呀！太高级了，我等过年穿！”
　　“傻丫头！过年再买呀！”
　　方明过来插话：“她现在的衣服也是多得穿不过来，哪是舍不得？”
　　梅梅一扭头瞪他笑道：“真是舍不得嘛！”
　　雅静笑道：“行啦，穿不穿由你。方明，你还有事吗？没事咱们回吧。”
　　“哦，我原来也是瞎转，走吧。”
　　回去的路上方明讲他的副主席弄成了，这两天就上任，也讲了凤城的事。方明升官雅静高兴，凤城的事她不太关心，只是默默听着。
　　回到房内，她就和梅梅急着取看新衣，抖开后嘴里念叨着好看漂亮，便急着开始脱外衣。一会儿，她就露出了精美的塑身内衣，从胸到腿勾掠出美好曲线。方明跟进屋，坐在床上紧盯她换衣，看她们这些现代女性换衣，真是件赏心悦目的美事！
　　晓敏给她买的是一身墨绿色中式毛呢套裙，穿好后梅梅感觉还缺点啥，便从柜中取出一方暗红古雅的花丝巾和一双浅黄色的过膝软筒皮靴，这都是晓敏上次给她买回的，还一直没穿戴过，天气一直不冷，再说她也不习惯这太过时髦的。
　　在梅梅极热情的撺掇下，雅静脖子系上了丝巾，穿上高筒靴笑盈盈地站到了方明面前。未等方明夸好，梅梅先惊呼起来：“哇！静姨好漂亮耶！看，叔叔看的眼都痴了！”
　　方明真的是看眼痴了，难怪说人是衣服马是鞍，雅静这身装扮真是太漂亮了！
　　雅静被他看的和被梅梅说的脸红了，转了一个圈问：“真的好看？”
　　方明这才忙不迭地说：“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就这么穿着吧，中午咱们三个还到西餐厅。”他觉得只有西餐厅的浪漫氛围才合适。
　　雅静喜欢又略带羞涩的说：“没穿惯这新潮东西，我不好意思出去，就在家吃吧，我给你做，反正咱们酒店快开了，等去咱们的西餐厅吧。”
　　方明拉住她的双手说：“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今天不在家吃，你别换衣服，我还没看够呢。”
　　雅静轻轻点头，看梅梅拿着她换下的衣服出去了，她俯视着方明微笑道：“我和芳芳联系过了，她同意你说的办法。”
　　“是吗？太好了！她啥时能出？”
　　“她开始申请了，估计过了新年就能出。芳芳就是觉得三个人出去费用太大，一个月恐怕得一万美金，我也觉得太多了，咱公司摊子铺得这么大，正处处需要钱。”
　　方明揉着她的手笑道：“你告诉芳芳，让她别操心钱的事，不就一万美金吗？我前两天和晓敏商量过了，她除了赞成还说可以先动国外那部分钱。”
　　雅静惊讶地问：“你国外还有钱？啥钱啊？”
“哦，我们在大哥国外的项目投了一部分资，挺赚钱的，现在每月赚的也不只一万美金，正好用它。那部分钱不准备往回收了，以后哪个孩子出国留学就用它。”
　　雅静这下不用担心了，不只是不用担心钱的事，更是因为老闵跟着芳芳出国后，她连心中最后一丝阴影也快消除了，就剩下与方明的甜甜蜜蜜了，她感觉万分幸福地倒在他的怀中……
　　下午传来了消息，李书记真的被双规了，齐宇开始主持凤城县的工作。
　　有十几个家伙恨痛了李书记，想来个鱼死网破，串通一气诬告他。他们计划的挺周密，诬陷行贿李书记每次的时间、地点、金额清清楚楚，更有他们一两个之间互相作证，证词也严丝合缝。何况有几次他们确实送过，李书记尽管是拒收了，可他也举不出拒收的有力证据，李书记真是百口莫辩。
　　李书记自认清白，心中很坦荡，昨晚方明就提出找人帮他，他马上回绝了，现在只能静候调查结果了，相信人间自有公道在吧！
　　方明回龙城的第三天，正式上任市政协副主席，上午张书记带市长和人大主任送他到市政协，政协主席专为他搞了个小型欢迎议式，这可是龙城有史以来第一个政协副主席上任有此殊荣。欢迎议式就在他的办公室举行，宽大豪华的办公室坐满了人。
　　仪式结束后，剩下市里领导们正欢快地闲聊时，有人急急地跑上来，说市委、政府的门口被凤城三四百号群众堵的水泄不通。他们打着标语，说李书记是清正廉洁的清官，是腐败分子陷害他，要求还李书记的清白，立即恢复李书记的工作，否则爱杀爱剐他们决不离开半步！
　　张书记一听变色火道：“胡闹！这个齐宇……”说了半句他瞥了方明一眼，语气放缓又问：“这事齐宇知道不知道？咋会闹出这事？”
　　那人说：“刚给齐书记打了电话他才知道，现在正往市里赶来。”
　　张书记“嗯”了一声吩咐：“先说服他们把门让开，一会儿等齐宇来让他解决吧！”
　　“现在还在说服，可他们不见市里主要领导就半步不让。”
　　方明刚一上任就碰到这事，感觉面上无光，也为齐宇来了以后担心，想了想主动请缨：“张书记，我出去试试说一说。”
　　张书记疑问道：“他们能听你的？”
　　还没等方明说话，其他几个领导就忙说能行，说他是凤城人，好和群众沟通。张书记清楚他们，他们都怕把这任务派到他们头上，现在一说面对上访的群众，尤其是集体上访的，都惟恐避之不及。张书记想方明基本上没在凤城当过官，没恶名，他出去也许能行，便同意他带几个人出去。
　　方明他们到了门口，果然黑压压一片把门堵的严严实实，嚷嚷闹闹的。未到近前，就看清了前排众人拉着得长横幅上的大字：“李书记！凤城三十万人民绝对相信你！支持你！拥护你！需要你！”
　　后排还高举着几幅：
　　“李书记是大公无私清正廉洁的楷模！”
　　“李书记是凤城人民的贴心人！”
　　“贪官陷害清官，严厉惩处诬告者！”
　　“强烈要求立即恢复李书记的工作！”
　　……
　　他们不仅打着标语，还群情激奋呼着口号，加上围观的人，门口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方明又是感动又是激动，眼泪马上在眼框中打起圈来，他忽然感到自惭形秽，比起李书记和齐宇他太渺小了！过去有时还觉得李书记和齐宇发傻，这下看到群众是这般爱戴和拥护他们，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到啊！他也理解了李书记和齐宇为什么那么忘我，那么坦然！
　　方明有些忐忑地率人越过武警防线，硬着头皮到了群众面前。这些人多数是四、五十岁的，也有不少白发苍苍的。有人认识他，说这不是方明吗？众人一传一都知道是方明来了，这个在凤城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一下吸引了众人，认的人和他打起了招呼，不认的都探头想认识一下，口号声很快停下来，
　　方明热情地回应那些问他的人，然后清清嗓子高声说：“我说老乡们，李书记现在只是接受调查，并没有真说他有问题，我也相信他没问题，可有人告他，总的调查吧？调查才能还他清白，是不是啊？”
　　众人众说纷纭，又嚷嚷开了。这时有人回身制止住众人，然后问方明：“你是代表谁来的？”
　　“我是市委派来和大家谈谈的，你们先把门让开，选几个代表出来谈谈。”
　　有个人听了高呼：“老方也是市领导，咱们信他的，先把门让开。”
　　又有几个人也劝大家，众人开始向门外两边拥去，大门很快让开了。方明太高兴了，没料到这么容易说服大家，大家这么给他面子，忐忑的心情一下放松了！
　　众人选了十几个代表跟着方明进了接待室，都坐下后方明说道：“有人告李书记，组织上调查李书记是正常的，你们这么闹对李书记一点帮助都没有，如果调查后李书记确实是被诬陷的，那更证明他是清正廉洁的好官。现在你们来集体上访，除了帮不了忙，反而让齐书记为难，他现在正急着赶来。”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
　　“你说的我们也知道，我们今天只是为让市里领导看看，看看凤城人对李书记的态度。我们是绝对相信李书记，坚决拥护李书记，任何人别妄想诬陷李书记！”
　　“对！调查完立即让李书记回凤城，如果有人想趁机拿下李书记，我们坚决不答应！”
　　“今天本来要来的人比这还多，我们还劝回不少，如果市委对李书记调查处理的不公正，下次再来就不是这几百人，成千上万的群众都会来的！”
　　“我们知道你跟李书记、齐书记的关系好，我们也信任你，要不然他市委书记不来，我们绝不会走的！”
　　“行啦，我们的意愿有老方给转达就行啦，咱们走吧，别再给齐书记增添麻烦。”
　　就这样这伙人简简单单地说完就走了，出去带着大伙离开了。方明这才真明白了他们的目的，他们只是为了给市委施加压力和影响，难怪凤城驻着省、市工作组却不在县里闹腾。这招还挺高，肯定是来前就商量好了，见好就收。也明白了不是他面子大，是沾了和李书记、齐宇关系好的光，刚才的沾沾自喜一下没了，不过他还是很高兴，顺利痛快地把这事处理了。
　　见到张书记，张书记拦住他要说的话，呵呵笑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处理的很好。齐宇我也打电话不让他来了，以后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情就行。老方，你一上任就帮我们解决了一件棘手事，本来我有事不准备参加欢迎宴了，今天高兴，那事推一推，一会儿咱们一块去政协。”
　　方明就这样风风光光地上任了。
　　刚上任，他总的上上班。他每天上午去，好长时间没上班，上的挺有兴致，他过去的班和这没法比，人们见了他一口一个方主席，很觉得挺得意。还有专职秘书，为他安排处理好了一切工作。专车、专职司机也有了，可他还坐自己的车，告诉了办公室主任，下边同志办公需用车的时候，可以跟他的秘书打招呼用他的车。
　　他从底层上来，没架子，待人热情说话和蔼，下边人和他说话也不拘束，上了几天班，人们对他的印象挺好。尤其是把车肯让别人用，人们更愿和他亲近，也很尊重他。他这副主席当的有滋有味，品尝到了当官的乐趣。
　　他也一直关心着李书记和凤城的事，中纪委已派工作组驻进了凤城，展开了大范围的调查工作。李书记果然是被诬陷，双规五天后恢复职务，回到凤城。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那十几个人计划再周详也百密一疏，有几次的时间跟李书记的活动吻合不上。有两次正是李书记外出开会期间，还有几次正好李书记的工作日志上记录了工作情况，也有人证。再次与那十几人核对时，终于有人撑不住了，交待了串通过程，也牵扯出帮他们传递消息的看守人员，彻底还了李书记的清白。
　　李书记回凤城时，不知谁事先得到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人们拥到了政府门口的街上，万头攒动，比过节还热闹。他的车一到就被热情的群众围堵住，他从车上下来，群众欢呼声如雷贯耳，有人还放起了鞭炮，那场面真是让人激动万分，连闻声出来的各级工作组也感动不已，这是多难得一见的动人场面。李书记更是热泪盈眶，频频和群众招手致意，同身边的群众握手致谢，他一下感到浑身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好像众人的力量全部凝聚到他的身上。
　　还有两个方明感兴趣的消息，一个是史振宁被正式逮捕。这家伙也是罪有应得，过去在企业，多年来侵吞了巨额财物，早有人举报过无数次，可都被死鬼老狗草草一查了事。老狗一死又有人举报，可这小子做得绝，离开企业前的一个月，公司办公楼夜里发生了一次暖气管漏水，别处不漏就财务室屋顶管道破裂漏水，也正好冲溅到装帐本的木卷柜上。经过一夜的浸泡，第二天打开卷柜，帐本帐据已面目全非。后来调查组再进驻查账时，公司已垮掉，只剩留守人员，账本帐据未经妥善处理，发霉的无法变认，让他当时躲过一劫。但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到了劳动局继续胡作非为，大量乱批工人提前退休，收受了大笔贿赂，还挤占挪用下岗职工生活费大吃大喝。为此又被人举报，查实后被免职拘留，原公司的人们趁机痛打落水狗，提供了他侵吞公司财物较详细的情况，打开了突破口，以多项罪名被依法逮捕。
　　方明倒不是关心他，是惋惜任燕燕交人不淑，史振宁一倒霉，她肯定跟着遭殃！反观人家齐宇，现在正是如日中天！
　　第二个消息他更关注，是他的老上级大黑牙此次也栽了跟头。在查别人的问题时，很明显的问题在审计报告中只字未提，追问当时的审计人员，说是黄局长不让弄的，而且这种现象不只一家一次，被工作组双规回县里交待问题。
　　方明庆幸小月季现在快忘了他，以前一个月还能收到她的两三个问候短信，现在够一个多月没收到一个，看来已把他丢到脑后。这样也好，不然为此事肯定要纠缠他想办法。
　　可他庆幸的有点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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