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温谨之你小子…简直不是人!”
温谨之耸耸肩,“不好意思,我比你先开花了。”
然后他就转身去厨房端煮好的汤面,那副仿佛赢得了全世界的模样,气得谢白桉都想要追上去打他。
转头看见季茹弯腰从书包里掏出那套小衣服,谢白桉眼神从她快要被咬破的嘴角掠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温谨之老铁树一个,刚开花可能变态一点,你别太…纵着他啊!”
季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反应过来,闷声点点头,将东西递给了他。
拿了东西谢白桉本来还想说两句,被出来的温谨之直接送客:
“拿了东西赶紧走,我们要吃点东西。”
“你他妈都不给人家吃饭就…那啥,你还是人不啊你!”
将人一把推到门外,温谨之撑着门框看他,“晚饭早吃了,但体力消耗有点大,现在补补,你有意见?”
“你真可怕啊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你发现就有鬼了。”
温谨之打断他的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转头去看季茹时,她已经坐在餐桌边,捧着大碗开始吃面了。
他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想了想还是问出口:“现在下面还肿么?”
听见这话,季茹一下子被呛到,连咳了好几下,脖子都咳红了才抬头看他,磕磕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哪知温谨之挑了下眉,轻笑一下,“你敢说前面给你上药的时候,没醒来吗?”
“什么上药,我不知道…”
“喔,那你那个时候怎么流了那么多水,都溅到我胳膊上了。”
第二十七章:真实的样子(上药微h双更合一)
听见温谨之这话,季茹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到把面条吃得差不多,又喝了两口汤,才把碗往前一推,抱胸向后一靠,抬头去看他。
她脸上分明还有被他逗弄的羞涩红晕,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
“那你倒是有本事别对着我自慰啊?”
温谨之看着她,愣了一秒后,知道她那时候已经醒来,看到了全过程,唇角终于缓缓勾起,“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真实一点。”
几个小时前在床上她身上的那股劲儿又来了,羞涩中透着股拧巴的倔强,就是不服输,甚至还想要自己控制上风。
多年来惯性的乖巧伪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退却消失,温谨之看着这样的季茹,仿佛再次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穿着黑色的蓬蓬裙,来他家参加葬礼,脸上婴儿肥还很多的季茹。
那时她才五岁,他六岁。
那天是温谨之大哥的葬礼,庄严肃穆,整个山庄都被黑色覆盖,只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严云忽然发现季茹不见了。
直到十分钟后,两个湿漉漉的小孩出现在后院的时候,跑到后院来找孩子的严云和季杰军才稍稍松了口气,又赶忙跑过去给季茹擦身体,拿衣服裹住她。
只是看着站在季茹身边异常安静的另一个小男孩,觉得奇怪的同时,他们也都不认识,严云拿季杰军的衣服将他先包住,才将人带到了前院,想问问看是来参加葬礼的谁家孩子。
哪曾想,那时小小的季茹刚到前院,在葬礼上那样肃穆的场合上,忽然扬着稚嫩的声线出声,指着一旁的温谨之为他声讨,“妈妈,他掉湖里去了!呼救的声音很大很大,我去花园找发卡的时候都听到了,他一直喊,结果我去了才发现他周围都没有大人,要不是我,他都要冻死啦!”
来参加葬礼的时候,严云和季杰军跟着转过一圈,他们知道山庄后面有个人造湖,湖水三米深,算不上很深,但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讲,足以致命,而且那时正值深秋,榆肃的气温已经很低,冰冷刺骨的湖水,严云光是想一下都浑身发颤。
所以听着季茹说出口的话,她和季杰军都下意识一惊。
那时候季杰军也是受患病在床的局长临时所托才带着家属一起来的,不然平时他怎么会接触到这样的人家。
等严云反应过来伸手去捂季茹的嘴时,却第一次被季茹伸手拂开,直到将自己要说的话完整讲完,季茹才乖乖闭上嘴巴,伸手将严云悬在半空中的手又再次摁在自己嘴巴上,一副妈妈“我很乖的”模样。
而温谨之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却一直将目光留在她的身上。
在所有人都忽视他,甚至也想让他随着他大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是她一把将坠入深潭中的他拉了起来。
他才得以上岸,重见天光。
温谨之从那时候起就能看出,相比于严云和季杰军对于季茹下意识的关心,那场葬礼的主家,那些被称为亲人的人,却显得伪善至极。
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站在最高处,垂眸俯视他的同时,再次带起面具,僵硬的面庞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浮现出一丝龟裂。
他的姑姑从前方小跑过来,连忙招呼人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抱去洗漱取暖,还夸赞季茹不愧是警察的女儿,真勇敢,也借此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就在身旁的保姆阿姨抱着温谨之往楼上走的时候,他听见严云在小声地说季茹,“你这孩子,平时安静又话少,让你打个招呼都磕巴,跟你爸一样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今天倒是能耐了……”
那时的温谨之趴在保姆身上,一点点被人抱上楼,脚步起伏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楼下裹着毛茸茸浴巾的季茹身上。
她那会儿被严云训了话,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抿唇,一副受教认错的模样,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像是只缩回利甲的小猫,又变得安安分分。
只是那时他注意到,她露出的那半截手腕上,有着一道明显的血痕,大概是拉他上来的时候,被岸边的石头剐蹭的。
那时候她的身上其实就已经隐隐有那股劲儿,只不过到现在,在自己面前算是表现出来了。
此刻,温谨之伸手,一把将她的椅子拽向自己,刺啦一声,椅子靠近,连带着将人也环在怀里。
他捏起她的手腕,指尖摸索过她右腕间那道现在已经不怎么明显的痕迹,“这个是怎么来的?”
季茹偏头回想,皱皱眉,“小时候不小心剐蹭的吧,我也记不清了,怎么了?”
“没什么。”
原来她是真的忘了。
“你话还没说清楚呢,什么叫我这个样子才真实一点?”季茹点点他的胸口。
温谨之笑着握住她的那根手指,“难道不是么,连我自慰都敢看,这不就是平时壳子之下最真实的你?”
“这有什么不敢的……”她随口反击。
温谨之看她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隔着裤子,摁在自己蛰伏的性器上,“那你现在要看吗?”
季茹终于被他逗得再次脸红,要是比厚脸皮,她还是比不过。
她败下阵来,用力抽走自己的手,从他怀里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烦死了”,就跑向沙发,去拿自己的书包。
只是脑子里却止不住地回想起先前上药的时候。
那会儿刚开始时其实她并不是很清醒,甚至一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有一股淡淡的凉意触及下方的腿心,她才猛地惊醒。
睁开眼的时候,季茹看见床头的台灯被人打开了,只不过是最低档的缘故,光线很暗,她看见被子被人撩起来,正堆迭在小腹上,下面两条腿都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视线再往下,就看见温谨之跪在床下,正俯身弯腰,凑近她的腿心。
她手指颤了颤,想要动却还是忍住了,因为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很快季茹反应过来,温谨之是在给自己上药。
塑料袋被人轻轻翻动,棉棒中途被人换下,季茹眯着眼睛看见有白色的乳膏粘附在上面,紧跟着换了两根新的棉棒,他又拿起另一管药膏,扶着她的腿根,一点点为她擦着肿大的阴唇和穴口边缘。
药膏很凉,还有着淡淡的薄荷气味,落在充血肿大的肉唇上,无疑是一种新的刺激,很痒很麻,甚至期间有几次不小心,棉棒不小心擦到了她肉唇中间的那粒阴蒂,季茹瞬间就捏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能感觉到自己穴心深处有水液在分泌,却控制不了刚刚经历完性事格外敏感的身体,也是在她咬牙努力去忍的时候,温谨之看到她大腿内侧在轻微颤抖。
也是这个时候,温谨之便知道季茹已经醒了。
他俯身凑近,看见那透着粉红的肉唇正被乳白色的药膏包裹着,而在穴口位置的药膏已经淡化成薄薄的一层,即使光线没有那么的明亮,温谨之也猜的到,此刻里面应该正在往外渗出汁液。
握着棉棒轻轻戳了下她的腿根,见她还是紧着双眼,尽管眼皮已经抖动得如此剧烈,还是不打算睁开眼,脸都涨得通红,温谨之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药膏再一次被挤出来一点,只是这一次不在棉棒上,而是在他的手指上。
季茹感觉到这次换了东西,悄悄睁开眼,便看见他的手指沾着药膏抵上自己的那两瓣肉唇,然后开始轻轻按摩,将药膏在上面涂抹得很均匀,偶尔还会擦过阴蒂,陷入肉缝之间。
在每次即将触及到穴口的时候,立刻抽手离开,季茹很快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小腹深处很难受,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张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然拨开肉缝,直直伸了进去。
而她的点很浅,他也早就在方才的那场性事里找到,纳入的两根手指抵在上面轻轻一摁,季茹瞬间就喷出了一小股水。
她红着脸压抑着自己想要急促的呼吸,努力通过鼻息渐渐平缓,只不过胸口起伏很快,温谨之看了一眼后,忍着笑意,将她打理干净,又轻轻盖上了被子,成功陪她演完了装睡的戏码。
只是片刻后,季茹感觉到床垫沉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坐了上来。
她睁开眼,看到温谨之正坐在床边,低头动作着。
视线往下一瞟,就看见他裤腰半褪,侧对着自己,正握着性器对着前方撸动着。
季茹瞬间觉得自己脸要烧透了,闭紧眼睛不敢再看,直到听见他低喘了一声,她便知道算是结束了。
偷偷睁开的一条缝隙里,季茹看见他脖子耳朵都红起来,提好裤子的时候都有些手忙脚乱。
此刻听到身后人收拾碗筷的声音,季茹抱着书包转头,看见温谨之在厨房忙碌,“嗯…这么看确实还有点可爱。”
洗完碗筷出来,温谨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下晚自习的时候,拎着她的书包,“先送你回家?”
季茹摇头,晃晃手机,“先送我去一趟学校,等会儿放学我爸说要来接我。”
“好。”
等她穿好鞋,温谨之也将两管药膏装进了她的书包,季茹没看清是什么,开口问,“装了什么?”
“药,回去记得再擦两天。”他垂下头,“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季茹伸手扯扯他的衣服,见他抬头,忽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其实已经好多了,但你这么愧疚,下次记得听我话就行。”
温谨之捏捏她的耳垂,“好,听你的。”
第二十八章:小叔
季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巧碰上大部队人流下晚自习,等了几分钟,便看到季杰军的身影。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季茹很想他,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一路有说有笑。
前几天她伤了手的时候,季杰军正在外地查案,没办法及时赶回来,只能在电话里干着急,又是嘱咐又是打算托医院的朋友,直到被严云拦住,说没有大问题,他才作罢。
季杰军将人送到楼下,把手里准备好的蛋糕和礼物递给她,便不再前进。
季茹理解他的用意,只好抱了抱他,“爸,工作时注意安全,我回照顾好自己,听妈妈的话的。”
“我知道,我们小茹最乖了。”
季杰军摸摸她的脑袋,又叮嘱她注意自己的伤口,然后指指那个纸袋,“回去在自己房间拆开看,我们局里的小姑娘都说现在你们小丫头都喜欢看这个。”
季茹摸摸纸袋,弯着眼睛笑,“好,谢谢爸。”
晚上临睡前,季茹打开了那个纸袋,里面装的赫然是现在高中女生之间流传最广的一种言情故事向杂志,季茹当然也不例外在看,只不过都是借同学的回家,背着严云偷偷看。
看着纸袋里的数量,季杰军大概是一次性把近半年的上下刊全买了回来。
季茹轻轻触摸封面,看了会就悄悄放在自己的床底箱子里,以防被严云发现。
每次和季杰军相处的时候,她都很开心,很自在,完全没有跟严云在一起时的紧张和压迫。
等躺下后,她耐着性子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摸出手机给温谨之发了一条消息,想分享自己的雀跃。
季茹:睡了吗?
温谨之:准备睡。怎么了,你那里是不是不舒服?
这人怎么一句话就把氛围拉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她脸颊微红,回了句没有,然后告诉他季杰军送给自己的东西。
温谨之笑笑,陪着她聊了几句,就让她赶紧睡觉,说晚安前还不忘提醒她上药。
这边的温谨之捏着手机发完最后一条晚安,才抬头看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温迁。
温迁是在他送完季茹回来后遇见的。
说遇见也谈不上,毕竟温迁是直接站在他家大门口的,那明显就是在等他。
从一进家门开始,温迁就拉着他又打游戏又喝酒的,当然,温迁喝酒,温谨之喝饮料,美其名曰温谨之没成年。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温迁这人喝酒不上脸,到现在为止也就是耳根子红了点,不过这个半眯着眼睛,嘴里粘粘乎乎的样子,倒有几分醉相。
温谨之坐在地毯上,曲着一条腿,单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着空掉的玻璃杯,看着温迁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温家三个孩子,温迁前面是温戈和温玥,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温迁是温谨之的小叔,温戈的弟弟。
他是温家最小的儿子,自小到大就是百般宠爱,本想让温迁继承温家的传统,去学金融,回来接手家里的公司,奈何成年后的温迁头脑一热就去参了军,家里人谁都拦不住。
温家的孩子都早熟,这是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那种贬义的早熟,而是心思上的成熟,都各有各的想法。
出了温迁的事,后来温老爷子就开始怪温戈,说是从他从政开始,家里的孩子就逐渐偏离了轨道,温玥也去当了无国界医生,常年不回家。
想想当时温老爷子骂温戈不好好带头的样子,温谨之就想笑,家里谁不知道温迁从军的原因,就偏偏温老爷子不信。
不信温迁会为了一个隔壁家领养的小姑娘而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计算机专业。
但事实往往就是这么唏嘘,温迁为了那个他心上的小姑娘,当初不仅改了志愿,而且死活不分手,一路走来,不论家里温老爷子给多少阻力,他都一直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而这一次,温迁喝醉来找温谨之诉苦,除了那个人,温谨之想不到别的原因。
在温家,温谨之跟谁都走不近,但温迁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小叔除外。
而温迁也喜欢和温谨之说话,自从温谨之被接回家,他没事就去找温谨之,明明隔着辈分,但时间一长,温迁的很多事情就只和温谨之说了。
这会儿温迁靠着沙发,嘴里胡乱念叨,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说了个遍。
温谨之听的头疼,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说了一半,打着酒嗝的温迁忽然挣扎着要起来,在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包装袋里翻找着自己的手机,说要打电话。
结果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温迁急了。
温谨之看不过去,从沙发靠枕的下面抽出手机,放下手中的杯子,摁亮手机,看到了一串未接来电。
他解不开锁,只能看见满屏的消息和未接来电的符号。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的。
手机被温迁一下子抽走,手忙脚乱的解开锁,刚好有一通电话进来。
接通后是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烟烟,你…在哪儿?”
到底是温迁先低了头,主动开口。
他的声音里醉意明显,听着有种莫名的委屈。
这还是温谨之第一次听见那个姑娘的名字,以往家里没几个人会当着温老爷子的面提她,毕竟温老爷子一直对温迁改变志愿的事耿耿于怀。
“我在你家门口。”
电话那头的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隐忍与克制,有种说不出的倔强。
然后温谨之就眼睁睁的看着温迁僵硬了一秒钟,忽然起身,脸上是欣喜若狂,眼里是一片清明。
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意思。
急匆匆地捞起衣服,回头冲温谨之打了个招呼,握着手机就往外跑。
看着自己家门被打开又关上,温谨之才无奈的笑了。
搞了半天,在这儿装可怜博同情,看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有一丝丝的醉意。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茶几上一片狼藉,沙发上的靠枕凌乱的散落着。
温谨之被温迁这么折腾一下,难免有点累了,捏了下眉心,起身往卧室走去。
下次不坑温迁一顿饭,他就不姓温-
新的周一很快开始,整个学校却都笼罩在一股兴奋的氛围中。
原因无他,因为这周要开运动会。
运动会为期三天,从周三开始一直到周五结束。
期间都不用上课,所有人都在操场待着,算是全校学生的欢乐时刻。
只是一班却没有太开心,因为凑不齐人报项目,体委已经焦虑到快要奔溃。
体委正拿着报名表纠结,无意间一抬头看见走进来的季茹,眼睛忽然一亮。
班里那些老油条抓不住,新来的总可以试一试。
作者有话说:
剧情剧情剧情!!近期走一走剧情!
第二十九章
体委手握报名表兴冲冲地跑到季茹座位旁,准备好言劝说,报几个项目。
然而三分钟后,体委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怎么了这是?没办成?”同桌戳戳他。
“可恶啊…事办成了,喂了一肚子狗粮回来了…”
“啊?咱们班转学生?跟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
同桌满不在乎切了一声,“不想说拉倒,反正又不会是温谨之那个国宝…”